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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散文:朋友文君
  • 供稿:长安君    发布日期:2019/8/20    选择字号:

  • 那天晚上,几位朋友在饭店小聚,又和文君坐到了一起。

    我和文君已经相识20多年了。眼前的文君,看起来很壮实,很精神,红光满面,“脑门儿”甭亮,但人好像“沉稳”了许多,不似以前的模样。

    上世纪90年代中期,一个春天的上午,我正在皮肤科坐门诊,一个近30岁的男士走进了我的诊室,他就是文君。那时的文君,身高1.7米左右,白白的,胖胖的,口才无碍。看起来很有风度,很潇洒,只是头发有点儿少,凭空就添了几分“沧桑”。

    后来,文君几次来医院复诊,又介绍他的熟人找我看病。慢慢的,我对他有了一些了解,并逐步成了朋友。

    文君比我小5岁,那年的他29岁。上世纪60年代晚期,他出生在孟津县一个普通的干部家庭。从师范学院毕业之后,在当地学校任教。几年前调来郑州,在文化路附近的一所大学做文秘工作。

    初识文君,很有些“春风得意”的样子。当时的他是办公室副主任,学校里许多文件、领导讲话都是由他起草的。他酒量不错,每次上桌,总是自己先干三大杯,随后再给你敬酒一杯,让你无可拒绝。他抽烟,烟龄也已经有十多年。并且,受他的影响,我也开始喝酒,偶尔还会试着抽烟。

    对于文君的为人,起初我并不是完全认同的。我自己是一介书生,自负清高,不喜交际,除了坐诊看病,就是在家读书。而文君呢,他是那样地与“众”不同,或者说是与我以前认识的人有很大差异。因此,对我来说,还真有些新鲜,有些吸引力。

    随着交往深入,我对文君有了一些新看法。觉得他是一个很传统、很自律的人。他常年做办公室工作,除了撰写文稿、上通下达、抽烟喝酒,就是晚上到学校的操场散步。他喜欢读书,喜欢读历史、文学方面的书籍。在他女儿很小的时候,他就教女儿背诵《陋室铭》、《春江花月夜》,家庭文化气息浓厚。他不打牌,不唱歌,不跳舞,不逛商场,不泡酒吧,在生活方面很节制,甚至有些无趣。

    从此之后,我们的关系就发生了一些变化。每逢重要节日,两家人总要聚在一起庆祝。有时,家人们会一起到省内的景点去游览。我们一起到过登封的少林寺、嵩岳书院,孟津的黄河小浪底、王铎纪念馆,荥阳的李商隐公园、刘禹锡公园,驻马店的嵖岈山、铜山水库等。一起在中原山水之间徜徉,一起感受渊远流长的中华文化。

    和文君相处,也让我学到一些处世之道。记得有一次数位朋友们相聚,在座的都是校长、处长、经理、科长,只有我还是一个年青小医生。于是文君就随口提拔了我,成了“主任”,以使我不致于太难堪。后来对于职场上称呼,我也颇多感悟。在成为科室主任之后,还写了一篇文章“火线提拔做主任”,在《大河报》上发表。

    如今,20多年过去,我们的情况都有了很大变化。文君经过“数十次”的艰苦努力、顽强斗争,终于将抽了20多年的烟给“戒”了。酒也很少喝了,自认为酒量也不比从前。陪伴多年的“大肚腩”没有了,身材也变得“十分匀称”。并且成为单位里的处级干部,每天工作“十分忙碌”。

    而我呢,人有些发福,酒也能喝“一些”,当年“害羞腼腆”的书生,变成了如今的“清秀中年男”。当年的青年医师,现在已成了主任医师、教授、硕士研究生导师,省内知名的皮肤科专家、科普作家。

    曾经在微信上读到一段话,人生的路要自己走,家人和朋友只是你生命中的“过客”。1年的朋友,足可珍惜,5年的朋友,屈指可数。10年的朋友,凤毛麟角。如今,朋友做了20多年,也算是“奇迹”了,那就是与家人一般的。

    如今,文君的单位已迁郑东新区。空间距离变远,彼此都比较忙,相聚机会就少了许多。但是,每逢重要节日,我们总会通一下电话,尽量抽时间在一起坐坐。

    作为兄弟、作为朋友,我们总是互相鼓励,互相提醒。限制油腻多活动,少看手机多读书。清清白白做人,踏踏实实做事。注意培养青年人,让自己更“放松”一些!

    此时,我想起了周华健曾经唱过的那首歌:

    “这些年一个人,风也过雨也走,有过泪有过错,还记得坚持甚么。真爱过才会懂,会寂寞会回首,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。

    朋友一生一起走,那些日子不再有,一句话一辈子,一生情一杯酒。朋友不曾孤单过,一生朋友你会懂,还有伤还有痛,还要走还有我!”

    光阴荏苒,岁月如梭。在漫漫人生长途,我曾经遇到许多人、许多事,发生了许多故事,如今都已成了“过眼烟云”。我唯一多能做的,就是珍惜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东西,善待自己的家人、同事、朋友。特别是对文君,我万分珍惜那份友情、那份情谊,我们将一如既往,并肩携手“一起走”,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!(《河南思客》2019,5,11)